第三五回 遇惨案天都王府祸起萧墙 撞私情香玉阁暗约偷期(第2/9 页)
“王命难为,儿子不过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南鸢,当初你入翊卫司,爹就一再嘱咐,做好你的分内之事,掌管好马步等基本公职即可,不要参与太深,你怎么不听呢?”
“爹,这岂是儿子能够左右得了的?大王要我带领侍从,我便带领侍从;大王要我组织秘密卫侍,我便组织……这真不是儿子非要大包大揽……爹爹明鉴。”
“明鉴?你真以为你爹爹为朝二十年都是在做泥菩萨?当初若非你有心要施展,那大王能盯上你。你跟你姑姑嘱咐的那些话,要她在大王面前替你美言,你真以为我不知道?我们跟宋军的对垒,你哪一次不是拼了命搜罗人头,向大王邀功请赏?儿啊,这伴君如伴虎,这句话你可懂?并非这君是虎,而是君周围的人,一个个才是如狼似虎。现在面上看,大王是去汉政策,但是暗里,你难道为察觉他重用的多是汉臣?先帝有张浦,现在有张元、吴昊,尤其张元,官至国师尚书令。明里他们确系我大夏肱股之臣,但暗里故土情谊毕竟难舍。那张元虽痛恨那宋廷未对其重用,但是你每每侮辱宋将、割其人头取乐,你真道他张元能与你一般弹冠相庆?在朝,你高调举动是邀了他的功;在野,你杀戮宋将,是辱了他族人。今日朝堂,为父观张元其言行,字字句句针对我野利家,你难道还不警醒?”
南鸢听父一番肺腑言,心内惊惧,他虽阴毒狡黠,但对人心的黑暗并不能揣摩。大部分时候,南鸢就好比一孩童,将战争视作是亮相对垒的一场游戏,孩童得了战利品自然邀功,有时候辱人不过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胜利而已。他能够“使坏”,但不擅于“攻心”,或正因为此,李元昊才会将组织秘密卫侍一职交付于他,这样的人,永远不知背叛,这样的人,也永远不会对命令有任何疑虑。
但是,李元昊想得太简单了,野利南鸢的父亲野利遇乞,绝不像外表那样简单。
“你老实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我叙述一遍,为父须得参详参详。”
当下,南鸢不敢隐瞒,将在庆州、汴京以及河中府发生的事件一五一十地道来,只是隐了北笙与徐硕的一段故事,将妹妹撇的是一干二净。
野利遇乞听罢,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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