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(第4/8 页)
那位身强体壮的中年保姆怨恨地瞪了我们一眼,扶着信诚迅速转身,很快消失在阳台入口。阳台上重又剩下我们三人,彼此面面相觑,谁也没有言语。显然,关于如何向信诚妥为述说已无须再作任何商议,一切只看信诚自己的承受能力。
周月和小梅既然来了,还是跟我一起来到病房门口,换了轻松面容来看信诚。不料被信诚的保姆挡在门外,说信诚要睡觉了不想见人。
小梅和周月只好怏怏作别。我思忖很久,犹豫是否也该向信诚告辞回城。周月小梅都劝我再留两天,以免信诚觉得大家甩手都走,心里难受。周月说他最近一两天要去外地出差,小梅也有个事情要去外地处理,他本来和小梅商量让她拖些日子,等优优的拘留日期满了,公安方面或放或捕,有个着落再说,但看来不行。小梅说她只是到唐山去个几天,而优优的案子在几天之内,恐怕不会有什么新的进展。我默默听着,默默点头。
他们走了。
那天晚上除了医生、护士及保姆之外,信诚始终没再让任何人走进病房,包括过来给他送文件的李秘书。李秘书送来的文件就是几天前信诚在二楼阳台面对律师和优优,含泪口述的那份遗嘱。
我又向李秘书征求意见,问他我是否还需留在医院。李秘书也是一番挽留,说我是信诚最信赖最尊敬之人,最好再留一夜,明天再看看他有什么话说。
于是,这一夜我仍在医院留宿。
这一夜我仍然似睡似醒。
第二天我起得晚了,起床洗漱后李秘书便来找我,问我吃早饭了没有。我说我多年的习惯是不吃早饭的,问他有什么事情。李秘书说:信诚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让我来看看海大哥还在不在了,在的话他说他有些事情想请海大哥过去聊聊。
我马上点头,马上随李秘书来到病房。一进病房发现信诚床前,已有一位不速之客正襟危坐。我进屋时那人闻声回首,我们目光相碰,彼此都有些意外的表情,尤其是我,我想不到这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竟是姜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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